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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隨筆

*算生賀吧,97

*night番外

*Night原文傳送門:https://bit.ly/2S0XWdu

 

------------------以下正文-----------------

「志效,我……」名井南像往常一樣推開酒吧的門,卻因為眼前的景象噤了聲。

一名蒙面人持短刀緊抵著人質的脖子,從燈光的陰影中緩緩現身,而那人質,正是朴志效。

「南……」朴志效輕輕喊了她一聲。

名井南把手上的東西放到最靠近門邊的桌上,雙手舉起,放在頭頂,「你要什麼?」

「五十萬,」那人的嗓子有些嘶啞,「否則我就讓這傢伙頭體分家。」

說著,刀刃又往裡嵌了幾分。

「這麼晚了,你要我去哪裡找這麼多錢?」名井南淡漠的眉間浮出一絲為難。

「那是妳的問題。」歹徒說道。

朴志效用著全身力氣企圖與她用唇語溝通,然而對方不予理會。

她希望名井南可以轉身離開,對她們來說,五十萬不是什麼小數目。

「我可以拿支票吧?」名井南問。

「動作快!」歹徒對於面前人溫吞的態度很是惱火,「再拖我要殺人了。」

刀刃一頓,朴志效頸項上立刻有鮮血流下。

名井南那雙深邃的墨黑中閃過了什麼,但光線昏暗,即便是同居已久的朴志效也無從分辨。

「名字?」她從吧台下摸出筆和一小疊支票。

「空著,我自己寫。」歹徒說道。

「我寫,我怕銀行不讓你兌現。」名井南寫好金額,抬頭看著對方。

「有妳的簽名。」

「字跡不一致銀行也不會放款。」她很堅持,「先生,你不想警察來對吧?我也不想。」

朴志效聽了,雙唇抿成一條線。

歹徒的眼神出現了明顯的動搖。

「作為一個搶劫犯,有幾個人頭帳戶很正常吧?」名井南放下筆,雙手擺在顯眼的位置,靜靜地看著他。

「志元經營管理股份有限公司。」那人開口。

正要下筆,他又改口,「金志源,黃金的金,志氣的志,來源的源。」

名井南不動聲色,在收款人那一欄寫下「金志源」三字,簽好名,將支票正面朝上擺在燈光下,「請查收。」

歹徒看著燈光下瘦弱的女人,架著朴志效靠近吧台,手上依然不放鬆,確認支票上的一切細節。

朴志效抬眼,名井南也正看著她。

歹徒準備伸手拿支票,名井南的雙手依然擺在桌面上不動。

薄薄的支票被拈起,抬高,離開開票人的視線。

歹徒持刀手稍稍鬆開。

就是這一瞬間,朴志效撐住吧桌的邊緣,拿著後腦杓往後用力一撞,歹徒正好低著頭,這一擊精準地砸在他的鼻樑上,登時鼻血直流,眼冒金星。

男人沒料到這個變故,氣極,一手逮回人質,另一手持刀朝著她的頸項刺下,然而,即使是眨眼間的空檔,也足以讓吧台另一端的某人做出反應。

名井南跳上吧台邊的椅子,左手攔住男人的持刀手,右手撈起一個空的威士忌酒瓶,衝著對方的太陽穴就是一記重擊。

歹徒連喊都來不及,兩眼一翻便鬆手、直挺挺地倒下。

朴志效脫離歹徒的魔掌,第一件事,便是撲在名井南懷裡,不一會兒,就有壓抑的啜泣聲傳來。

「沒事了,我知道很可怕……」名井南一邊平復著情緒,一邊輕撫著懷裡人的背脊,「但先讓我處理完這傢伙,好嗎?」

朴志效猛然抬頭,「妳不是說不找警察嗎?」

「我想找三哥過來,他認識幾個警察,」名井南略略鬆手,「雖然他對我們有生命威脅,但我還是希望他接受司法系統的制裁。」

「就……就照妳說的做吧……」朴志效仍處於驚懼的陰影下,聲音有些顫。

「妳先坐,等我。」名井南拉過一張椅子,扶著她坐下,接著找來拆箱留下的束繩把歹徒手腳綑了個嚴嚴實實。

「喂?三哥?」她執行著方才的提議,「是這樣的,有人跑到酒吧裡……」

朴志效縮在椅子裡,看著名井南掛斷電話,倚在門邊等著玉澤演的黑色凌志出現,抬走倒在地上的綁架犯,稍稍叮嚀了幾句才離開。

名井南拒絕了好友雇用保鏢的要求,說這起意外只是巧合,無須擔心。

酒吧的門輕輕闔上,順帶著響起令人安心的落鎖聲。

「冷了……」接著落鎖聲的,是名井南一貫溫柔的嘆息。

朴志效看著她提著塑膠袋走近,不置可否。

「海帶湯、炸醬麵,」名井南解釋,「還有兩瓶氣泡酒和下酒菜,本來要慶祝妳生日的。」

「南。」朴志效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。

名井南走向後廚的身形一頓,回頭。

「妳,沒有……受傷吧?」朴志效吞吞吐吐地說著。

「沒有,」對方秀眉蹙起,放下塑膠袋,兩步踏近面前,「先關心妳自己吧,都流血了。」

朴志效讀出她眼中的焦急,不自覺地避開目光。

名井南拿來急救箱,淨過手,仔細地給傷口消毒、止血,最後用紗布輕柔地蓋上。

朴志效呆呆地望著酒櫃,能感受到一雙認真的視線在傷口附近移動,名井南做什麼事都是專心致志,哪怕是一絲走神都會讓她困擾不已。

「南。」她又喊了一聲,短而輕。

「嗯。」名井南貼好透氣膠帶,調整位置讓小情人能看到令人安心的眸子與容顏。

「生日……還慶祝嗎?」朴志效問。

名井南望著她,眼神藏進燈下的陰影,像在思考什麼似的。

良久,她說,「我去把菜熱一熱。」

「我來幫忙!」朴志效拉住她的袖子。

名井南帶有戾氣的眼尾倏然垂下,溫柔婉約的形象取而代之,「嗯,幫我把烤箱預熱,然後把這兩瓶酒調點什麼喝,好不好?」

「好。」朴志效接過氣泡酒,轉開烤箱的旋鈕,帶著內斂的欣喜,快步走向吧台忙活起來。

看著小情人的身影消失在隔板外,名井南轉身面向瓦斯爐,該在十多分鐘前流的淚,這時,才變作斷線的珍珠點點落在流理台上。

她從不畏懼死亡,她是心死過兩次的人。

但朴志效不是,只是從她倆並肩通行的那一刻起,這路,便注定崎嶇難行。

她害怕失去平凡的生活、失去棲身之所,最怕的,還是失去與自己交情交心的靈魂伴侶。

五十萬是她們一個月的營業額,錢可以再賺,而生命一旦逝去,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。

前半生的經歷,教會她如何在各種壓力下保持鎮定;遇見朴志效的這幾年,她重新認識了「愛與隸屬」這個詞。

朴志效值五十萬嗎?不,她是無價的。

朴志效是日,她便是伴在身側的藍天;朴志效是月,她願意為其灑上滿天繁星。

朴志效是她的天,她的一切,天塌了,活著,又有什麼意義?

「南,還沒好嗎?」朴志效的腳步聲在她身後停下。

「啊……炸雞還沒烤好呢……」她竭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鎮定,然而對方已經踏過安全區,登堂入室。

「妳哭了?」溫暖的指腹爬上頰邊,擦去掛在眼角的一滴晶淚。

「配菜有洋蔥啦。」她扭頭否認。

「騙人,熟的洋蔥可沒那麼刺激。」朴志效張開雙手就是一個熊抱。

名井南沒有掙脫,反而是靜靜垂手、感受著對方身上的溫度,這美好、這當下,讓人沉醉其中,難以自拔。

「南,我愛妳。」朴志效的聲音埋在背後,有點悶。

「我也愛妳,效。」名井南轉身,將身前的人,輕輕擁進懷中。

三字告白,即便說過千萬次,只要是真情,就不覺甜膩。

生於憂患,死於安樂。

正因為生活有太多困難,短暫的安寧,才顯得無價且珍貴。

---------------後記---------------

最近一直有想寫點東西的渴望,翻翻筆記又都是中長篇的題材,想到night目前是停寫的狀態,也剛好是小隊生日,就來寫篇97的番外吧。

我入坑的時間晚,正是她們站在巔峰的時候,稱不上是雪中送炭,但我給自己這麼一個期許,就算她們不再是那個asian top,我依然能驕傲地說,我是個ONCE。

TWICE, always together.

Always with Jihyo, with a late birthday blessing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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